第2章 夫君绝色,却实在讨厌(第2页)
戚缙山见了她的反应,眸中寒意更甚:“因为戚修玉即将回京赴任,所以你才下此狠手?”
他为什么不听她解释?
谢明月莫名其妙受到指责,纵使她竭力维持平静,眼中还是泄露出了一丝委屈。
“不是在说我被冤枉下毒的事吗?扯戚修玉做什么,你听不懂我的话?”
戚缙山隐忍低怒:“你自己知道!”
自成婚后,为了与他疏远,谢明月数次做下令人寒心之事,如今更是为了即将回京的戚修玉,给自己下毒,只为惹怒他,与他划清界限。
这是第几次了?
戚缙山眼底划过一抹倦意。
“谢明月,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一时间,他竟看不出谢明月到底在动什么心思。
“戚缙山!”谢明月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,心底也来了气,“以前你看到我,话都不敢说一句,现在竟然敢恶意揣测我!”
这话一出,戚缙山静了一瞬,屋内外候着的婢女小厮们也纷纷瞪大了眼睛。
老天爷啊,多少年了,夫人对大爷的态度终于变了!
两人之间,终于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!
“你的妻子被冤枉,你为何不信她?”
见他面色诡异,谢明月有些紧张地低下头。
戚缙山眸子深处似有流光闪过,“妻子”这个词,居然能从她嘴里听到。
“话都不敢说一句?”他收敛起气势,捻动手上那只白玉狮头扳指,“我何时有过此举。”
谢明月大言不惭:“我十六岁那年去山寺祈福,你也在树下,却只躲在树后,连招呼都不与我打,不是不敢是什么。”
十年前的事……她还记得。
戚缙山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,不再接话,捻动扳指的动作却停了下来。
谢明月不肯让他糊弄:“我说了,下毒之事并非我为之,那个芬儿定然受了指使,栽赃陷害我,你母亲审的不行,我要重新审。”
“罗氏并非我母亲,你要审,就重新审,”戚缙山面色刚好转一些,目光落在黑漆漆的药碗上,又沉了下去,“为何不喝药?”
“夫人,太医方才说您积忧甚重,肝气郁结,这药是解郁的。”
梧桐见谢明月看着药碗的神情一懵,就知她又忘了事,于是赶紧提醒。
这些年,夫人成日郁郁寡欢,记性也越来越不好,她早就习惯了时刻提醒。
戚缙山沉沉盯着谢明月。
积忧甚重,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