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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...我哪儿有另一半
空气中浮着淡淡的灰尘,符叶屏息太久,忍不住闷闷咳嗽,才哑着嗓子回复:那可能是我认错了。
说完,她就想越过喻观寒离开此处。
并肩的瞬息,她的手臂被写满气恼的喻观寒攥住,覆在青衣上的手背青筋乍起:你先说清楚,什么叫我的另一半
符叶的目光幽幽挪到他温度滚烫的手掌,迎上他的视线,冷若冰霜:我手疼。
示弱的招数,向来只对爱你的人起效,因为有爱方生怜。殊不知怜爱也有限,怜爱发散太多,便容易消磨眷恋。
她并非想试探什么,而是真的在警告他。
身陷愤怒汪洋中的喻观寒醒过神来,骤然泄了力气,咬住嘴唇内侧揉揉她的手臂。却仍不甘心这样放她离去,干脆用手撑住覆着灰尘的长桌边缘,将符叶困在怀里,耍无赖似的。
不说清楚,别想出去,你为什么这样觉得
距离太近,柔软的呼吸会喷洒到彼此的脸颊,符叶偏过头,避开热源:你的床上有头发。
头发
红色的头发,要不是同衾共枕,怎么会掉在枕头边。
哈。喻观寒短促笑一声,脸颊因为血压飙升而泛着红,回过神来,所以说,所以说,你那天卷着被子睡在地上,你不是在避嫌,你是觉得我有女朋友,嫌弃我是吗
符叶摸摸后颈,正纠结这算不算嫌弃的范围,就见喻观寒凝视着她,将手伸进发缝,咬牙扯下几根头发。
摊开的手心中,几缕黑色发丝由发根开始,缓慢变红。
他的发色红棕,太过显眼,并不利于日常工作。因此才找徐容容帮忙,更改头发的颜色,只影响视觉。头发脱离他,就会恢复原样。
你忘了我现在是妖怪。喻观寒眼尾含着星星点点的眼泪,委屈控诉,我曾经发过的誓,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。你根本就没在意过我,是吗
我在你心里,还不如一条狗。
我没这样想。
是吗喻观寒缓慢闭眼,低垂头颅,直到愤怒的眼泪滚过脸颊,才平复好情绪,可你真不是这样表现的。
如果你记得誓言,如果你相信我...你真让我伤心。
周身黯淡,衬得符叶鲜亮的衣料都晦暗几分,阴影似是给她戴上面纱,她清澈的声音坚定有力穿透阴翳。
你终于说了句真心话,喻观寒,你还是有怨。
走出几步的喻观寒侧脸,睫毛扑闪,语气生硬:随你怎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