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摆臭脸(第2页)
公主过誉了,朝中可主持采福礼者大有人在,此次南下,实是承蒙圣上恩典,赐臣学习的机会,江某断不敢以文采斐然自居。江熠客气疏离,并未打算同安阳多说。
江大人何须自谦,朝中谁人不知你是状元之才,只是因着外形出众,才被父皇点了探花。安阳根本没听出江熠不愿接话,还在叽叽喳喳,自顾自说着。
江熠快速吃完饭,起身打断安阳道,安阳公主,恕微臣无礼,只因明日要出行,有些公务要交代同僚。
臣府中的厨娘手艺不错,让小妹陪着公主多进些,臣先行告退。说完他规规矩矩地同安阳行礼,而后转身出去了。
安阳天之骄女,平日里被宠的尾巴都翘到天上了,她若开口说话,连圣上都不会轻易打断她,江熠今日可算是让江星遥见识到什么叫硬刚了。
江熠刚走到门口,安阳身边的侍女竹亭便挡在门口,语气不满地对江熠说:江大人好生无礼!平日里便是贵妃和圣上,都不曾轻易打断公主说话,今日公主清早冒着严寒来江大人院中,可不是来看江大人脸色的。
好家伙,这还有个更刚的!
江星遥一时不知是抬头劝阻还是继续低头装傻。
她放下筷子,走到安阳身边,刚想要说些什么,便听安阳道:竹亭,不得无礼!江大人身居要职,自然要以公事为重。我今日来,原是寻江家姑娘的,江大人若忙便先走吧。
安阳故作轻松,可声音却是哽咽的,江星遥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泪在打转,也看到江熠在听到安阳哽咽的声音时,身子微微颤动。
她夹在中间,真替他二人着急,只一层窗户纸,捅破便是,何苦让误会越来越深。
江熠微微站了站,并未开口,而是径直走了出去。江星遥坐在安阳身边,轻轻顺着她的背,安阳还在吃着饭,眼泪却如断线玉珠般,接连不断地砸在了粥碗里。
她心中定是难过的要命,面上还要故作镇静。竹亭站在门口气的直喘粗气,江星遥让灵乡将竹亭带出去。
屋内无人,只有江星遥陪在安阳身边。安阳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要消化这样冷暴力的情绪大概很难吧。
半晌后,安阳吸了吸鼻子,苦笑着说:原以为江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,可今日他有句话说的不对。他说府中的厨娘手艺好,此话不真。这碗粥苦涩的要死,当真是难吃。
江星遥知江熠有苦衷,可安阳率真可爱,从未依仗自己的出身去欺压他人,不然宴席上,江青月和魏婧儿让她下不来台,安阳若想敲打她二人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。
这么好的姑娘,三番五次被江熠惹哭,江星遥都看不下去了。
眼见着安阳还是满面愁容,江星遥想着哄哄小姑娘。
吃过饭,她带着安阳去看自己做的首饰和胭脂水粉,之前她送了安阳小瓶装的口脂膏,安阳喜欢的紧,她屋内还有之前做好的其他颜色,今日一并带着安阳去试试,女孩子都是爱美的,没有什么比用彩妆和首饰来装扮自己更让人心情愉悦。
安阳到底是少女心性,跟着江星遥玩了会,心情好了不少。
午后,她同江星遥在屋内点茶,江星遥说要给她做个拉花,安阳看着江星遥在给牛乳打沫,对她说,真羡慕你,什么都会做。若我像你一般的性子,他也不会如此烦我。
公主此言差矣,他并不烦你。江星遥决定帮她一把,她想了想,对安阳说:他跟随毅王做事,除了官身所授,自有他的道理。毅王视你如掌上明珠,想来日后为你做些变革,也未尝不可。我那哥哥,不知是否也做此想,公主不妨静待其变。
她还想说再多已是不能了。安阳顿了顿道:我根本不敢有此奢望,可我又真心希望你的话可以成真。